鹿_颐枝Cemeoy

【Batfam/双旦产粮】国王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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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接吻情节，但是是纯亲情向

*有布蝙步情节，作者私心（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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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

迪克·格雷森已经兴奋一整天了，他在韦恩庄园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地放肆大声喊道：“圣诞节快乐！！”

下一秒阿尔弗雷德敲了敲门走进了他的卧室，略微带着些笑意：“圣诞快乐，格雷森少爷。但是您没必要以这种方式向全世界宣告您中午才醒来的事实。”

“呃…”迪克眨了眨眼睛，“我下次会早点起来？”他试探一般地问。

“真的吗？那我真的是荣幸至极。”阿尔弗雷德露出了笑容，“请允许我交给您一项艰巨的任务……”

“我知道的！我明白！让我去叫他们起床！！”迪克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他甚至在空中翻了一个漂亮的空翻然后落到地上，“十分！”他为自己打分。

阿尔弗雷德挑起一边眉毛看着他的动作。“我也会给您十分，如果我是评委的话。可惜我只是一个关心少爷安全问题的可怜的老管家。”

迪克陪着笑脸冲了出去。遥远地扔下一句自己都不信的“下次不会啦！”阿尔弗雷德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迪克扑到提姆的床前，说真的，这两个人，提姆跟布鲁斯都不是什么容易叫起床的人，但——提姆的房间离他比较近。所以他决定先祸害，不，唤醒提姆。

“提宝。”他晃了晃提姆露在被子外的肩膀，它不出所料有些凉，迪克稍稍皱起了眉。提姆在床上挣扎着哼唧一声以示抗议。

“提——宝——”迪克凑近他的耳边喊道。

提姆艰难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瞥他。

真的吗？睡眠时间就这样结束了吗？提姆难过地想，他甚至揽了揽被子，让自己陷入这个柔软的被窝里更深。可它、被子与床构成的这个甜蜜的小空间是这么的温馨这么的温暖这么的美好，而他一醒来就又要面对那么多的工作。

提姆的脑内开始交战。他对被窝的渴望与他懂事的责任感争斗地不可开交。

最终，他阖上了睁开的那只眼睛。

我就再睡五分钟。他安详地想。

“该醒了提宝！”

迪克·格雷森，一直自诩为合格并且讨弟弟们喜欢的大哥（也确实做到了)，此时终于在提姆的脑海中变成了魔鬼的形象。

“就——再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提姆抱紧了被角，闭着眼睛央求，“我不愿意就这样跟床分手——”

“好吧，提宝。”迪克心软了，他想到了提姆痛苦地咽着咖啡因(是的迪克无法把那杯液体仍然称作咖啡)盯着电脑几乎是在世丧尸的模样，决定再给这个可怜的男孩一点时间。“我一会儿回来要看到你穿好衣服哦提宝。”他甚至不敢说多久回来，因为他即将迎来的挑战是前所未有的巅峰。

他闯进了布鲁斯的卧室。

巨大的开门声甚至没有引起酣睡的男人一点动静。

迪克的面前仿佛浮现了一个游戏弹窗：

A.大声呼叫布鲁斯起床

B.大力跳到布鲁斯床上

真是一个令人纠结的选项！迪克没有犹豫就用行动表示了他的回应：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全都要！

布鲁斯发出一声闷哼，他甚至使出了擒拿手想将他床上的重物扔到地板上去，然而他失败了，迪克灵活地避开了他的手探到了他的耳边：“起床！！”

布鲁斯化抓为拍击向了耳侧。此时他比提姆技高一筹的地方就可以看得出来了——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只。

迪克向旁边一滚避开了几乎要打到他的头的手，同时再度提高声音：“起床了布鲁斯！”

布鲁斯翻了个身。

迪克伸出手企图掀起布鲁斯的被子，他没有成功——因为布鲁斯紧紧的抱着被子，以一种几乎无法匹敌的力度。

真是见鬼了——迪克放弃了与布鲁斯进行拉被子争夺战，他凑到了布鲁斯耳边小声的说话，后人称之为恶魔的低语。

“杰森又跟小丑打架了。”

布鲁斯的眉毛皱了起来，他似乎在纠结。

“达米安又把园艺都砍秃了。”

布鲁斯的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

“超人又砸烂了一栋楼。”

布鲁斯的眉毛现在能夹死一个克拉克。

好吧。迪克想，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了。

“你的小甜饼份儿又没了。”他说。

布鲁斯睁开了眼睛死死地瞪住他。“谁吃的？”他以一种惊人的气势压低了声音问道。

阿尔弗雷德适时地走了进来：“或许一开始就没有为贪床的老爷准备呢？”他端着一个托盘，上面安置着两杯还散发着热气的牛奶。“小甜饼只为早睡早起的好孩子准备。很显然，某些人不太符合条件。”

看到牛奶的瞬间，俩个人的脸纠结了起来。然而阿尔弗雷德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动作与态度把杯子塞到了两人手中。

迪克握住玻璃杯，感到了温热的牛奶透着玻璃传来的温度。“如果在里面加点麦片，我可以喝十杯。”他异想天开地说。

阿尔弗雷德不赞同地看着他：“您还没有放弃那种不健康的速食产品吗，少爷？”

“呃…”迪克握住杯子跑了出去，“我去看看提米！”他闯进了提姆的房间，遗憾的是，提姆并没有像他们约好的那样穿戴整齐或者正坐好套着衣服(*其实单方面的约定应该不算约好)，他看到自己可爱的弟弟正以他离开时同样的姿势窝在被窝里面。

软绵绵的一滩，太可爱了，迪克·格雷森几乎要为自己的弟弟融化了。

可是，迪克并不是那种为儿女私情能放下大事的男人(并不)，他狠心地伸出了手晃了晃提姆。

提姆再度睁开了一只眼睛乜他。

该死，他怎么又回来了？他不怎么可爱地想。我得想个办法再把他支开。

他决定再次尝试一下自己第一次成功的办法，他几乎是撒娇一般的开口了：“不——”他的话被卡在了嗓子眼里，因为可恶的、该死的迪克趁他张嘴把手里的牛奶灌进了他的嘴巴。

提姆被牛奶灌满了嘴巴，他彻底清醒了，一点点艰难地吞咽的同时又惊恐而不敢相信地怒视着迪克。

“起床了，提米。”迪克甜蜜地说。

“你……”提姆终于咽下了所有的牛奶，他愤怒地就要开口了，可他的话被迪克再次打断了。

“啊哦！这可是阿福给你准备的牛奶！”迪克说。

提姆半信半疑地瞅着他，但他总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家人们，这让这名出色的小侦探丧失了一些判断力。“是吗？这样？好吧。”

两名大男孩儿终于走出了房间，跟布鲁斯一起坐到了餐桌旁边，阿尔弗雷德没有准备很多，只是简单的做了一点食物，可能是为了防止孩子们中午吃太多晚上吃不下而硬塞导致腹痛，毕竟之前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只是迪克的座位上盘子边放着一杯热牛奶。

“嘿！？”迪克不甘心地瞪着它，他满心以为逃避开了这东西，可——

“每个人都得喝上一杯热牛奶。”阿尔弗雷德铁面无私地说，他重新走进了厨房，毕竟圣诞晚餐真的需要做得很丰盛，这就需要他一直从头忙到尾。

迪克无精打采地喝尽了牛奶。三人蔫蔫地坐在凳子上吃着食物。

不知磨蹭了多久，阿尔弗雷德重新从厨房走了出来，收拾了餐具，他用无奈又严厉的眼神扫了一眼三人，就继续向大门口走去。

“你要干嘛去？阿福。”迪克跳了起来，感兴趣地追了上去。

“迎接某位别扭的少爷，我想。”阿尔弗雷德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如果没有人提前去开门，我猜那名少爷尽管接到了我的提前邀请也会在门外纠结着离开。”

“哦——小翅膀～”迪克兴奋地说。“你没告诉我你还让他回来了！”

“毕竟布鲁斯老爷跟少爷你们都接连失败了。”阿尔弗雷德打趣。

“呃…好吧。”迪克眨了眨眼，“其实我觉得我没有做错什么——但他就是拒绝了我。”他沮丧地垂下了头。

阿尔弗雷德打开了门，正巧摩托声刚刚停歇，英俊帅气的青年从车上翻身下来。有时候迪克觉得阿尔弗雷德一定有着什么魔法，毕竟他总是这样看起来知道一切的样子。

“阿福。”杰森亲昵地对老管家打招呼。随即他看到了高兴地冲他摆手的迪克，他对他翻了个白眼。

“欢迎回家，陶德少爷。”阿尔弗雷德从容地说，“快进来，外面冷。”

于是现在大厅里凑齐了四只蝙蝠。

没过一阵子，门口传来一阵声响，达米安回来了。他在前一天去了乔纳森·肯特的家玩儿，本来他的预算是今早回来的，但显然，熬夜与朋友打游戏使他一觉睡到了中午，他不得不在肯特家吃了个午饭才回来。

芭芭拉与他一起进来了，她跟父亲支支吾吾地表示要去韦恩家祝他们节日快乐，戈登警长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但显然，因为对某些小秘密心知肚明，戈登同意了。

与芭芭拉一起的是凯特，她抚摸着妩媚艳丽的红发，觉着怎么也该来祝贺一下节日快乐。

紧接着卡珊德拉也来了，她有些紧张地扯着嘴笑了一下，然后走了进来。

大厅里热闹起来。迪克也兴奋起来，他跳起来：“我们来玩游戏吧。”他吸引了所有人的瞩目。“国王游戏，规则都知道的吧？”没有人有异议，毕竟在没有事情做的时候，大家都很无聊。迪克看向布鲁斯，于是布鲁斯无奈地放下了他装模作样举着的报纸——尽管过去这么久他都没有读完一份报道。

布鲁斯也一起参与的游戏，说真的，在桌的男孩女孩们都兴奋了起来。而且，说不定他们还有机会去命令他做些什么！

迪克摸出了一套扑克牌，找出了前七张牌跟一张王牌。简单洗了洗，每个人都抽了一张自己看了看号码。

王牌被拍到桌子上。第一位国王是迪克。

“见鬼？你是不是作弊了？”杰森质疑地看向迪克。

迪克抗议：“我才不干这么没品的事好吧！？”他想了想，随即甜蜜地笑了起来，他笑得让在座的人都忍不住心里打起了小鼓。“第一局游戏，我们就来点儿热情的——我要找两个号码的人来亲吻……第一个人四号的吧…亲多久呢？我想想，十分钟。”

杰森把牌甩到了桌子上仇恨地瞪着迪克：“我劝你再考虑一下你的言辞。”看来他就是那个倒霉的要去接吻的一员了。

迪克惊恐地瞅了一眼杰森的眼神，他真怕自己可能今天没法活着走出韦恩宅：“五…五分钟。”他说出了第二位幸运鹅，“跟一号。”

杰森用惨淡的眼神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他先扫过了女孩儿的那边，芭芭拉冲他安慰的笑了笑，凯特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卡珊看起来松了口气——看来不是女孩子们了。杰森又开始看男孩子们，达米安用鼻子冲他哼了一口，提姆看着牌姿态倒是很放松，而布鲁斯则一直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

可另一位幸运鹅一定是这三个人中的一员。杰森由衷地祈祷，不管是谁，千万别是布鲁斯。

迪克挑起了眉毛：“谁是一号？”

在一片寂静里，布鲁斯把牌掀开按到了桌子上。

"A"。

迪克默默地再次修改了一下时间：“三分钟。”

杰森面色扭曲地看向布鲁斯的牌，似乎他一直盯着就能让那个A变成其他数字似的。达米安一下子蹦了起来，提姆震惊地看了看两人，而女孩们则诡异地凑到了一起，充满"期待"地观察着剧情走向。

达米安跳起来要冲去揍迪克：“三分钟？我觉得三秒钟都多——”他激动地仿佛他才是那个要跟杰森接三分钟吻的人，可其实不是，又或者说他表现得比自己是那个人还要激动。

迪克慌乱地躲避，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可他绝不会退缩——更何况是布鲁斯和杰森接吻，他绝不会退缩！！“我是国王！你们得听我的——小D你快坐下！！！”

达米安面色扭曲，他在犹豫是不是真的要听从这个可恶的格雷森的命令。

杰森发话了，他压住了达米安的卡，在此时此刻他和蝙蝠崽站在了一边：“国王只能命令数字号码，迪克。”他恶狠狠地说。“蝙蝠崽，给我上！”

达米安露出了一个凶残的笑容，再度冲了上去。

布鲁斯眼神复杂地看着那片"A"，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看向了杰森。杰森没有看他，他正以期待的目光注视着达米安寄希望于他把迪克就地谋杀。

布鲁斯凑过去揽住了杰森的肩膀，杰森有些猝不及防地扭头望去，他撞上了一片柔软的凉意，有一片轻柔的好似云朵又清凉地好似露水的吻落在他的嘴角。杰森一时不敢反应，但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或者说是脸逐渐发热发烫…他全身的热血似乎都涌上了面部。

男孩们跟女孩儿们都发出了小而短促的抽气声。

迪克跟提姆不约而同地掏出了手机开始拍照。两人不约而同地把它存到了加密的资料库里。达米安注视着他的父亲，神态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但他的失态就只持续了短暂的时间，他瞬间规划好了之后的安排：先从这俩个人里的资料库里把照片偷偷存下来，然后把他俩的存货删掉，再把提出这个提议的迪克找机会暗杀掉。

芭芭拉从俩人的资料库里顺走了所有的照片，但她善良的为两人留下了底片，然后快乐的发给了其他的女孩子们，女孩儿们叽叽喳喳笑了起来。

“之前蝙蝠跟红头罩的分区还火过一阵，你们看过吗？”芭芭拉小声地问。

卡珊德拉一脸懵懂地看着她。

凯特笑出声：“看过，当然。”

“什么？”卡珊德拉问。

“哦，卡珊。就是情侣版块啊，蝙蝠侠和红头罩的。”芭芭拉带着笑解释，“你居然完全没了解过——这可不行，回去我要仔细跟你说说。”

“你这操作真是熟练啊，小芭。什么时候开始的？”凯特打趣。

“事实上，绝对比你想象得要早。”芭芭拉耸了耸肩，“我一直在搜寻网络上蝙蝠侠的相关信息，你知道的。然后第一篇蝙蝠侠与其他人的文章出来后——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见鬼的阴谋之类的。”

“后来就沉迷进去了？”凯特噗嗤笑出了声。

“不得不说，写得真的还挺好看的。”芭芭拉无辜地眨眼，“除了有的会ooc，看着感觉挺出戏的，但有的真的让我会觉得是真的。”

凯特附和：“特别是超蝙超，我之间看到的时候居然被洗脑了……直到他跟露易丝结了婚。”

“别提了，我之前还看过布鲁斯跟蝙蝠侠的情侣版块——该死的真香！”

“尽管你知道……他就是他？”

“是哈！可谁在乎呢？这个真的好磕。”

“女孩们，抱歉得打扰你们了。”提姆把牌递了过来。杰森正捂着嘴在椅子上冒烟，芭芭拉都怕这个一直以来都别扭又青涩的男孩熟透了。哎，布鲁斯这个老流氓还真下得去手。芭芭拉可怜地注视着杰森，缓缓地抽出了一张牌。

迪克握着他新轮次的牌仰翻在椅子上，他短时间可能翻不出什么浪花了，鉴于他现在一种蜜汁邪教的"我吃到真的了"的心态。但当然，他选择性忽略了旁边的死亡凝视，大概是已经适应了达米安时不时就冒出的谋杀念头。

提姆瞥了一眼自己手上唯一剩下的牌，不是国王。他叹了口气：“好吧，我没有这份幸运了。这把谁是国王？行行好，做人别太迪克·格雷森。”

“？？嘿！提宝！”

卡珊德拉举起了手，她把国王牌翻开在桌上推了一小段距离。随即她悄悄地靠近旁边的芭芭拉低声问：“…我能知道你的号码吗？”

“你想要我做什么？卡丝。”芭芭拉先是犹豫了下，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翻开了自己的牌给她看。

“说说…布鲁斯跟蝙蝠侠。”卡珊德拉提出要求。好吧，女孩真的是很好奇了。

芭芭拉呆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吧！那我可就要开始了。”她瞥了一眼此时正拧着眉毛，严肃而不解地瞅着她的布鲁斯，觉得他对即将要迎接的狂风暴雨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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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被推到了小巷子里。

“嘿！嘿！放轻松点儿伙计！”他拧紧眉头道，这无损他的英俊精致，相反的，这似乎让他更加的迷人。然而这份迷人无法打动推搡他的那几个男人的铁石心肠。

“大少爷有空出来玩了，不妨跟我们几个玩玩。”男人们的头头凑了上去，痞里痞气地笑。

布鲁斯叹了口气，他的神色似乎看不见恐惧或者慌张，这让这些企图打劫首富的人感到一丝不对。“我衷心劝导你们别。”哥谭的大众情人低声说道，“你们真的没有考虑过后果吗？”

男人们对视一眼，他们都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可他们决定忽略掉这些，毕竟如果他们成功，他们就能够拥有一大笔财富。

“哦，哥谭的万人迷宝贝儿，你想怎样？”一个人开口了，“是事后找人打死我们？我们会在拿到钱之后跑掉，你还能追出哥谭不成？”他嗤笑。

布鲁斯看着他们，神态出奇的平静：“我劝你们现在别回头。”

什么？男人们有些迟疑了，他们实在弄不懂布鲁斯·韦恩现在打得什么主意。但他们回头了，大概人总是有着神奇的叛逆因子。

他们看到了面部狰狞的、头上还有两只尖角的黑影。

是蝙蝠侠——他们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已经被迎面而来的一发重拳击昏在地。

布鲁斯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耸肩挑眉，戏谑道：“为什么非要事后，不能现在呢？”他抬起头看向正在注视着他的蝙蝠侠，亲昵地呼唤道，“我的骑士。”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但似乎是架不住布鲁斯深情而迷人的注视，勉强开口：“不是你的。”

他的话语冰冷无情，可布鲁斯就仿佛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不是我的？那是谁的？还有谁能够拥有你这样的骑士？”

蝙蝠侠瞪着他：“哥谭。”他冷漠地说。

“事实上…猜猜我是谁？”布鲁斯笑了，他甜蜜地说，“布鲁斯·韦恩。哥谭是我的，哥谭的骑士就是我的骑士。”

蝙蝠侠说不过他，只能死死地瞪着他，他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无奈。沉默了一小会儿，他扯开了话题：“不要在晚上出来。”他警告。

“可我没法在白天见到你啊，我的骑士。”布鲁斯故作无奈，结果自己说完就笑了。蝙蝠侠冷静地注视着他，布鲁斯被称作哥谭宝贝亦或者万人迷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笑起来简直英俊得一塌糊涂，甚至还带着一丝潇洒而随性的味道，实在惹人犯罪。

蝙蝠侠想，真的没有人拦住他是为了劫色的吗？只劫财的那些人可真是舍本逐末了。

“你怎么总是不回应我？你跟你的小搭档也是这样相处的吗？”布鲁斯问。

蝙蝠侠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话中似乎有一丝不满，这让他忍不住做出了回应：“是。”他似乎真的不愿意看到布鲁斯有一丝的负面情绪，他不想看到他难过，也不想看到他生气，更不想看到他不满、更别提是因为他而不满。他一直默默在守护着哥谭，当然不会错过这颗最闪亮的明珠。

布鲁斯·韦恩。

他在心中缓缓地念着这个名字。每个音节都那么的美妙而动听，它们组成了世间最绝妙的名字，又汇织成了世间最绝望的感情。不知道多少人为他心碎，而其中似乎也有一个卑微不值一提的自己。

布鲁斯无奈又无语。

蝙蝠侠看着他的神色，感觉自己似乎没有表达好，他犹豫了一下，开口：“我就是这样的人。”

布鲁斯挑眉：“这样？这倒没关系——毕竟，你是蝙蝠侠。而我，喜欢蝙蝠侠。”

蝙蝠侠震惊地一瞬间几乎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与神情。他不敢置信地瞪着面前英俊倜傥的几乎是他梦里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就在刚刚以调侃的语气向他表白。

是啊，调侃。他怎么没想到，布鲁斯肯定只是在开玩笑。

他沉淀下在心里翻滚流淌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情感，压低声音：“别开玩笑。”

“奥，你这个老古板。”布鲁斯无奈地骂了他一句，“不许你说我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蝙蝠侠在面具底下皱起了眉。在听到这句话一瞬间的狂喜之后，其他各种各样的情绪就冒出了头。比如如果他们在一起之后那些犯罪分子就会报复到布鲁斯身上、比如他真的算不上是一个好的伴侣，他根本无法去用大量的时候陪伴他……他有时候真恨自己总是能够思前想后的顾虑这么多，如果他也是那种能够直接快乐地答应下来的人该多好。

可他只能硬冷地回应：“不。”

“不？”布鲁斯惊讶而难过地看着他，蝙蝠侠读出了他的难过，说实在的他有一丝低劣的满足感，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男人是真的喜欢他或者想与他一起的。“这真是我没有想到的回应……如果可以我想知道为什么。”

蝙蝠侠听出来布鲁斯的压抑了，他一直以来说话尾音都会不自觉地上扬，显得他俏皮又迷人。可这次没有。蝙蝠侠只能尴尬地找着借口：“你不了解我。你甚至不知道面具后的我长得怎样，我是怎样的人。”

布鲁斯上前一步拉进了两人的距离：“你在说什么呢，蝙蝠？我会知道的，如果你愿意展露给我。”他伸出手探了过去，他的手骨节明显，指尖饱满，有温柔的月光扫在上面，显得他缱绻缠绵。

他的指尖向他的面具伸去。蝙蝠侠神使鬼差的没有动，他凝视着一点点试探般接近的手指，直到它停在了他的面具边侧。

布鲁斯正准备发力，蝙蝠侠突然微微一侧头，避开了他的手。

“不。”他艰难干涩地说。

布鲁斯失望地看着他：“如果你都不愿意向我展露，我又能怎样走进你呢？”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们在一起的后果太沉重了，沉重到他无法承受又不敢想象，尽管他真的发自内心无法抑制的爱着面前因为他而展露出失落难过的男人，但他无法且不能去接受。

“我不明白，你对我明明也是有感情的吧？”布鲁斯难耐地问，“别想敷衍了事，我能看透！可你就是不接受。你是怕我看到你的脸嫌弃你？又或者怕我畏惧你所带来的伤害与威胁？可我现在他妈的站在这里，我在大声地向你表示着，我他妈不怕。”

蝙蝠沉痛地注视着他，这番话几乎要打动他了，他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又何其不易，他也多想上前拥抱住他，放肆的回应"那就让我们他妈的在一起。"

“我所惧怕的…就只是你将我拒之门外。”布鲁斯一字一顿地说完，他垂下头。

两人良久没有说话。

很久，不知道到底多久，但蝙蝠侠觉得大概很久了，又或者很短，因为他根本没有看够面前英俊的男人。布鲁斯抬起头，他看起来整理好了自己外泄的情感，他再度露出轻佻又顽皮的笑来。

“这样就算我失恋咯？那要不，咱们可以打一炮，就当作是你对我明明有感情却不接受我的补偿了。”这句话仿佛是一枚鼓槌敲在蝙蝠侠的耳朵上。

他没法拒绝这样的要求。

｝

“我猜你们不会愿意让我继续读下去，鉴于后面的内容你们都能猜到。”芭芭拉放下手机，耸了耸肩。她扫了一眼所有人的表情，他们几乎全都僵住了，这让她非常满足于自己带来的震动。

要求的提出者卡珊德拉惊了，她甚少使用什么电子设备，更何况她自从认字开始后还没有多久，她完全没有看过这种神奇的东西…但在短暂的震惊与呆滞后，她的眼睛亮了。

哎，怎么说呢，兴趣也是发展学习好的开始不是吗。

凯特则一直在憋笑，她很早就知道这些文化，她的小女朋友也曾疯狂地追过，她与芭芭拉同样享受这份在蝙蝠家扔下炸雷的快乐。

男孩儿们则僵硬地坐在凳子上，他们在努力地运转着几乎要超出负荷的大脑接受着新的事物，一面新世界的大门已经为他们打开了。

提姆狠狠吸了一口气，他在内心默默决定等聚会结束他就要去好好了解一番。而达米安完全呆住了。

迪克结结巴巴地开口了：“呃，我没想到…真的。我知道有超人和蝙蝠侠的同人文——别用那种震惊的眼神看我杰伊，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但我真的没想到…布鲁斯和蝙蝠侠还能扯上关系？”

布鲁斯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他看起来很云淡风轻，可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是因为要维持在男孩女孩们的面子工程。

在震惊过后反应过劲来的杰森吭哧吭哧笑了起来，他一开始还企图掩饰，但后来就逐渐放飞自我：“好吧，我只有一个问题了。”他在笑声中勉强挤出了一句疑问，“谁来告诉我哪位是上面的那个，你们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吧？”

“杰森——”布鲁斯终于按耐不住打断了他。鉴于两人曾发生的某些三分钟的事件，杰森老实地举起手来示意自己投降，尽管他还笑着。

“别这么开心，杰伊。”芭芭拉笑眯眯地说，“你大概不知道还有夜翼红头罩、蝙蝠侠红头罩、罗宾红头罩、军火库红头罩、黑面具红头罩的情侣版块吧？”

杰森呛到了。

“啥？啥？？”他不敢置信地表示，“不是？我都是在后边说的——是我想的意思吗？”

芭芭拉有些意外：“你还挺有天赋的。”她夸奖。

“？？？”如果杰森可以，他一定会摆出黑人问号脸，“我他妈怎么可能是下边的？我一拳头能捶死这只迪基鸟！(迪克：“嘿！”)还有罗宾红头罩是什么鬼？我跟这个小矮子？我们这还能扯到一起？还有黑面具——我可没想到我还能跟他扯到一起！”

达米安白了他一眼，发出了一声“TT”，他的不屑与厌烦不言于表。

“总之各位，别五十步笑百步了。”芭芭拉露出了看淡生死的笑容，鬼知道她曾经看到自己的魔鬼cp是什么心态。

“就，让它们过去，我们继续。”提姆说，他拢走牌，简单地洗了洗重新摊到众人面前。他的表情很严肃，似乎告诉所有人他其实并不是像他说的这样想的。

他私下一定有会所行动。所有人都这么想到。

这时一个女孩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是斯蒂芬妮，她喘着气，脸上还带着剧烈运动后或者是被寒冷的空气引起的红晕。“我已经尽力赶来了，你们怎么不等我一起玩儿呢？”她亲昵地抱怨着，然后走上前去给提姆了一个吻。

迪克发出不知是羡慕还是欣慰的一声“Ohhh。”祝贺他成功获得了达米安与杰森两人的白眼。

杰森向扑克牌的盒子倾了倾凳子，探出手去又摸了张牌，他把牌按桌子上稍一使劲儿，牌就轻缓地移到了提姆那边。提姆放开了揽住女友的手，他很绅士地为她拉开自己身边的凳子，把杰森推过来的牌随便插进了排中递给了女友。

“你先请。”

斯蒂芬妮随便摸了一张，她看着牌挑了挑眉。很快所有人都摸完了牌。斯蒂芬妮将王牌摊开展示给所有人看，她笑出了声：“这大概就是男朋友带来的运气加成吧。”她满眼都写满了"搞事搞事"，快乐地说，“正好我最近重温了一遍《傲慢与偏见》，我们就来扮演一个场景好了。就那段，达西和伊丽莎白第二次表白之后，去找父亲请求他的同意结婚那段。

“一号伊丽莎白、四号是父亲、五号是简、七号是母亲。”

杰森还没有反应过来劲儿，就发现自己被点到了。他呆滞地看着手上的牌，不知作何反应。他是很喜欢看傲慢与偏见，那也确实是一本很优秀的作品，可这不意味着——他乐意去扮演女主角啊！

他咽了口唾沫，站起来准备对戏。

与他一起站起来的是迪克。他茫然地摊开了牌—【五】，看来这位是他的好姐姐"简"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迪克结结巴巴地说，“我的好妹妹伊丽莎，你不是讨厌达西先生吗？”

杰森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迪克拧着眉有些不好意思地瞪着他，但很不给他面子的，在座的各位都因为他的第一句话笑开了花。

迪克悲愤地环视了一圈。

“没有，简。我是喜欢他的。”杰森趁着众人大笑的时候迅速地说完台词。

迪克看穿了他的小把戏，他的表情变得更悲愤了：“你可不要献身于没有感情的婚姻啊。伊丽莎…告诉我你对他的感情有多深。”迪克一字一顿地念着。

“我对他的感情比对宾利(*简的未婚夫)的要深，我这么说你可就要生气了吧。”杰森僵硬地背出了这句台词，真是见鬼，这句话他曾觉得非常有趣，显得伊丽莎白俏皮又活泼，但要他说出口就是另一码事儿了。

“别开玩笑了，我的好妹妹。严肃点儿……”迪克再次引起了一片笑声，这次他慢慢地念着，以避免自己的"好弟弟"杰森再次投机取巧避免在众人面前出糗。“你认真地告诉我，你对他怎么看？”

杰森冲他翻了个白眼：“我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他，我爱他。说真的，简，如果你知道他所做的，你会觉得我对他的爱还不足够。”在迅速地说完这一段话之后，杰森突然感到一丝升华，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已经不在乎了。

笑眯眯地看完两人刀光剑影的表演，斯蒂芬妮拍拍手：“下一幕吧。”

母亲——七号的布鲁斯，他妥协一般地摊开牌，暗自庆幸自己没几句台词。

他说：“这个讨厌的达西先生，他怎么又跟宾利先生一起来了？”布鲁斯因为一片憋不住的笑声不得不中断了台词，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道，“伊丽莎白，辛苦你了，这次继续去带他随便走走吧。”

杰森干巴巴地回应：“好的，妈妈。”

斯蒂芬妮现在快笑死了，但是她还是顶着杰森杀人一般的视线挺住了，直起了腰叫下一幕。

这一幕是杰森、不，伊丽莎白去与父亲商谈。父亲——四号终于摊开了牌。达米安。

难怪他一直没有对布鲁斯是"母亲"发表什么过激言论。

他呆滞又僵硬地瞪着杰森。

“不知道台词了？蝙蝠崽子？”杰森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嘲笑别人的机会机会，他笑道。

达米安狠狠地剐了他一眼，恶狠狠地毫无感情地说，“别闹了伊丽莎，你不是最讨厌达西的么？”说实在话，每个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单词都仿佛是在骂人。

杰森感到有趣，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了，而看看小蝙蝠崽，他感到尴尬而窘迫，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在父亲兄弟面前表演话剧，尽管杰森很怀疑这个兄弟的分量有多少，但不管怎么说…达米安这副样子可很少见。

达米安看了下台本，惊恐地发现之后还是自己的台词。他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继续：“也就是说，你决定了。他是很有钱，可以让你穿得更华丽，坐的马车更奢华，可这能让你幸福吗？”

杰森勾起嘴角：“是的。”

“？？”达米安费解地看了他一眼，先是不明所以地低下头去看了看台本，又猛地抬起头来，仇恨地怒视着杰森。小男孩压抑着的低低的咆哮声响起：“陶德——！你想死大可以直接告诉我！”

杰森无法控制住笑出声，他在心中诚恳地为简·奥斯汀道歉：对不起，我瞎搞了你的剧情，可小恶魔崽实在太有意思了。

之后的剧情没有进行下去，因为场面一片混乱，有两只蝙蝠似乎打了起来，然后又有一只蝙蝠咂着嘴想制止他们，却反被挠了几爪子……战势无限扩大，就连大蝙蝠也被无情地抓了几下。

最终还是从厨房走出来的阿尔弗雷德出面制止了这场闹剧。“我以为在场的各位都是已经有着自理与自控能力的人了。”阿尔弗雷德叹气，“我实在是不能够理解。”他不赞同的目光扫过了面前的男男女女们。

蝙蝠们丧气地垂着头，即使是从他们的脸上都能看出他们的不甘心。

这时，门铃响了。

迪克飞奔过去开门，是小乔。他冲迪克笑了下，然后探着头想从没被迪克挡住的地方看到好友达米安。“嘿，呃，我是来给达米安送东西的，事实上他的圣诞礼物忘拿了，今天早上我们走的太匆忙——”

小乔身后站着超人、或许此时应该叫他克拉克·肯特。“嘿，迪克。”他冲迪克笑了下。

于是韦恩宅欢迎来了一批超级客人。

提姆愉悦地跟康纳微笑，并自然的发出邀请：“留下来吃个晚饭？”

康纳心动地眨眨眼，他瞥了眼大蝙蝠，瞥了眼露易丝，瞥了眼克拉克。

“可以邀请朋友的吗！”斯蒂芬妮跳了起来，“哦我不会很过分的——”女孩子摸出手机开始打起了电话。

没过一小会儿门再度被敲响，站在门口的是一位飒爽的女战士，不过她这次穿得很亲民又日常。

杰森迎了上去。“嘿，阿尔忒。”

“杰森。”阿尔忒弥斯冲他点头，两人这样就算简单打了招呼。

一个大块头突然挤开了她探出了头：“比扎罗！”他可能以为他的朋友们在玩什么游戏，像是互相念名字的游戏之类的。

杰森带着俩人走进了屋子，他看着某些难以言表的眼神耸肩：“怎么了？不是说可以邀请朋友的吗？”

阿尔弗雷德带着笑容再度叹了口气：“好吧，这意味着我的工作量加大了，但这种甜蜜的烦恼我还是不介意多来几次的。”他意有所指地瞅了瞅某些人。

门铃不断地响了很多次，游戏仍然在继续。直到一顿丰盛的晚餐摆满了桌子，到阿尔弗雷德没有承受住布鲁斯的恳求坐到了他的身侧。

众人纷纷饱餐一顿，他们相视着彼此露出笑容。

“圣诞快乐。”他们异口同声。

“并且预祝新年顺利。”

他们一起笑了起来。

——fin—

我懒得回去重温傲慢与偏见……所以文中剧情是我凭记忆尽量写的qwq不要纠结怎么有些台词不对或者不见啦～